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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横财传奇

    2019-07-05 20:10:48 次阅读 稿源:故事会

        1、横财突临

        黄才一回到家,顿时惊呆了,卧室的后窗敞开着,屋内凌乱不堪,显然有人“光临”过!可细细一清点,什么东西也没丢,只是那件塞在床下的烂皮夹克显然被人翻动过!黄才的脑袋嗡地响了一下,他首先想到那沉甸甸的三十万元!

        黄才原是生产队长,生产队解体后,组里的事情,诸如纳粮、修路、收提留、退耕还林、宣传计生政策等,村委会也让他负责向人们动员传达。以前当队长,还有误工补助,现在呢,什么也没有,而且还经常得罪人,为此妻子木贝很有意见,她叫丈夫以后不要再管这些闲事,可黄才每次都说,这些都是正事哩,咱党员不管,谁管?

        上一周,村里把县上各单位捐赠的旧衣服分到各村民小组,再叫组长向各困难户具体发放。2组有困难户十三户,共分到旧衣服四十件,每户三件,显然多出了一件,困难户就说,黄才,多出来的那件就归你吧,你也很辛苦。

        黄才不置可否地笑笑。为了公平起见,黄才采取抓阄的办法排列先后,不一会儿,困难户们都挑选了自己喜欢的衣服满意而去,最后只剩下一件破烂的皮夹克。

        黄才不喜欢穿皮夹克,它重而且冰冷,干活也不方便,再说它又实在太破烂,捐衣者肯定是拿来凑数的。不过,黄才觉得扔了也可惜,他想,可以拿回家去绑到母猪的背上,母猪快生产了,千万冻不得。

        一进院子,妻子木贝就怒冲冲地说,分衣服分了老半天,坡上的地还没翻!说着拿过烂皮夹克,不好气地往篱笆那边一扔。这一扔,却有一捆东西从皮夹克里落了下来,木贝上前捡起来一看,一下子定格在那里了!

        一捆扎得严严实实的百元大钞!

        黄才上前,也惊呆了,怪不得皮夹克这么沉,原来……会不会是假钱?他抽出一张细看,百分之百的真家伙!这时,木贝从惊呆中清醒过来,她捡起皮夹克,又从内衣口袋和夹层里摸出了五捆钞票,她兴奋地搂着黄才的脖子,连连亲了几下说,真是老天有眼,给咱送来了这笔横财,这下咱们可以盖小洋楼了。

        两人进屋一数,六捆钞票整整三千张,共三十万元!老天,活了这么久,还不曾见过这么多钱!

        这钱是谁的呢?黄才奇怪地说,为什么把它放到烂皮夹克里?

        木贝说,管它呢,反正现在是咱们的了。

        她把钱放到米缸的最底部,又出去把烂皮夹克捡回来塞到床底下。晚上,她兴奋地主动示爱,可黄才却心不在焉,他有些魂不守舍,他总觉得不正常,果然,不久就出事了……

        2、寻找失主

        第二天,木贝舀米做晚饭时,大惊失色地出来说,糟了,那钱不见了!

        黄才淡淡地说,我把钱另外放了个地方。

        木贝一块石头落地:你放哪儿啦?

        黄才说,不告诉你。之后又说,木贝,我打算把那笔钱交还失主。

        木贝听后又惊又怒:什么,交还失主,那咱们不盖小洋楼啦?

        黄才说,用不义之财盖小洋楼,住起来也不安心。

        木贝说,什么不义之财,我们去偷了吗,我们去抢了吗,没有,这是我们捡到的,相当于买彩票中了头彩!

        黄才说,这跟买彩票不同,你别多说了,反正我主意已定。

        木贝气愤地把手中的水瓢一扔说,你看看村里有本事的男人,哪个不盖了小洋楼,跟了你,窝囊一辈子,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!

        吵了一会儿,见黄才不为所动,木贝就改用软的:唉,你是党员,风格高,我理解,可你怎么不想想,你怎么交还失主?这些衣物是县上各单位职工捐到本单位,各单位再交给县民政局,县民政局再分到各乡镇,各乡镇再分到各村来的,钱上和皮夹克上都没写有名字,你怎么知道钱是谁的?

        黄才说,那我交给公安局。

        木贝说,交给公安局?他们还以为是你当生产队长时贪污公款,现在前去自首哩。

        黄才说,要是他们那样想,他们尽管来调查好了。

        木贝说,调查不要紧,你的名声还要不要?虽说你是清白的,可警察都来过,村上的人谁还相信你?

        黄才说,反正我有办法。

        木贝见软的不行,又来硬的:黄才,你不把钱交出来,以后就别想上我的床!

        晚上,黄才躺在客厅硬梆梆的躺椅上想,怎样才能把这笔钱交还失主,失主丢了这么多钱,不知急成了什么样子。经木贝那样一说,他也不敢交给公安局了。想了一夜,得出了一个办法。

        第二天,黄才坐车赶到县报社,花一百块钱登了则《招领启事》:兹在捐赠的衣物中捡到巨款一笔,请失主务必尽快与红石镇六井村2组黄才联系,联系电话:3361203。

        县报社以为发现了重大新闻线索,可这事现在还没有半点儿眉目,不好报道。《招领启事》登出后,马上轰动全县。黄才的名字一夜之间妇孺皆知。有人赞美黄才是新世纪的活雷锋,有人摇头说黄才傻得透顶,捡到巨款都不要,有人说黄才是不是在作秀啊,可又有谁拿巨款作秀呢,更多的人说,那钱肯定是贪官的,不花白不花。

        黄才所写的联系电话,是镇人民政府接待室的电话,他家里没安有电话。此后,黄才顾不上家里的农活,天天跑到接待室去等电话。电话很多,都声称那巨款是自己一时大意放到捐赠的衣服里面的。巨款的数额,完全是瞎猜。有几个猜对了,可黄才问起衣服的种类、样式、牌子、颜色、新旧程度时,他们就往往答不上或答不全了。

        两天后,可能是由于那些领了衣物的贫困户的透露,有人知道放钱的衣服是一件黑色皮夹克,可黄才问起皮夹克的显著特征时,他们又答不上来了。这时黄才才猛然警觉,应该把那件塞在床下的皮夹克藏好才行,可当他傍晚回到家里时,皮夹克已明显被人仔细“研究”过!

        第二天,接待室来了一个黑汉子,他笑容可掬地给黄才敬了一支烟说,哎呀大兄弟,真太谢谢你了,我那笔购猪款终于有了着落,那可是我几十年攒下来的血汗钱啊。

        黑汉子说他经常到乡下收购生猪,之后运到城里去卖,因收猪是脏活儿,他每次下乡都穿那件视为工作服的皮夹克。那天他揣了钱正要出门,这时手机响了,他母亲在街上被汽车撞倒,他只好把皮夹克换下,匆匆赶到医院,谁知他一走,他妻子就把她厌恶多时的烂皮夹克捐了出去!三天后,他从医院回来,发现皮夹克不见了,一下子昏倒在地……

        黑汉子把皮夹克的特征说得毫厘不爽,但黄才知道他在说谎,而且断定他就是那个昨天翻窗跳进卧室里来“研究”皮夹克的人。黑汉子的话显然立不住脚:下乡购猪哪里用得着揣那么多的钱?

        黄才问,那么,捆钱用的是什么东西?

        黑汉子一愣,之后说,小麻绳。见黄才不答,又说,不,化纤绳。见黄才还不答,又改口说,我想起来了,是橡皮筋。

        黄才说,对不起,那钱不是你的。

        黑汉子说,捆钱的东西我可能搞忘了,但钱绝对是我的,请你相信我,我敢以我的人格作担保。快把钱还给我,我会拿出五万块钱来酬谢你。

        黄才问,钱里夹了什么东西没有?

        黑汉子说,没有。见黄才不答,又连忙说,有。

        黄才问,是什么东西?

        黑汉子说,白纸条。

        黄才说,那钱不是你的。

        黑汉子怒道,怎么不是我的!皮夹克的特征我说得不对吗,你不要又想当活雷锋又想把别人的钱据为己有!告诉你,不把钱还给我,我就到法院去告你!

        黄才说,我还正要告你私闯民宅呢!

        黑汉子临走时恨恨地说,黄才,奉劝你一句,退财消灾!

        黄才说,我一不偷二不抢,我有什么灾?

        黑汉子冷冷一笑说,血光之灾!

        3、节外生枝

        灾难说来就来。

        第二天中午,儿子财财放学后没有回家,家里的饭桌上,搁着一张字条,字条上的字是从报纸上剪下来贴上去的:限今日之内把巨款放到社公庙后面的泡朴木树洞里,不准报警,否则撕票!

        木贝六神无主地哭道,怎么办?

        黄才说,只好照办,儿子的命要紧。

        为了慎重起见,黄才把钱用报纸包好,之后决定由木贝放到树洞里去。在捆钱时,窗外有奇怪的响声,似乎有人在偷窥,可出去看时,却是一只猫。木贝来不及多想,折身回来把装钱的篮子挎上,就心急火燎地朝社公庙走去。

        半路上,不经意被一个大胡子撞了一下,篮子和纸包落地,大胡子抱歉地把东西拾起来还给她,之后就神色慌张地走了。

        来到社公庙后面的泡朴木下,木贝放了钱,就忐忑不安地到不远处挖野花,等候绑匪来取钱。木贝想着儿子财财的可爱模样,总忍不住要哭。等了半个时辰,并不见绑匪踪影,只见几个别村的人在附近砍柴。等到下午三点,来了一个骑车的货郎,货郎车子后架两侧的箩筐里放着一些儿童玩具。他看了木贝一眼,把车停到了泡朴木下。货郎环顾一下四周,就把手伸到树洞里……

        这时,树上跳下一个黑衣人,把货郎一脚翻,货郎迅速爬起,从箩筐里抽出一把真刀朝黑衣人刺去。黑衣人跟货郎格斗起来。附近几个砍柴人一涌而上,把货郎擒了个严实。

        木贝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,这时,她才认出黑衣人是红石派出所所长铁瓜,那三个砍柴人是派出所警察。木贝又惊又喜,铁所长,是你们?你们是怎么知道的?

        铁瓜说,是黄才报的案。之后对货郎喝道,快说,人质藏在什么地方?

        货郎说,我听不懂你们的话,你们这些拦路抢劫的歹徒!

        铁瓜冷笑:你就别装蒜了,告诉你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要想从轻发落,就得老实交待!

        货郎只好说,人质在铜鼓堡的鹞鹰洞里。

        铁瓜叫一个便衣警察把货郎押回所里。木贝掏出那包钱,一同到派出所去。铁瓜拿上砍柴工具和另外两个便衣警察一起飞奔铜鼓堡而来。

        三人来到铜鼓堡,见一采药人正坐在大石上歇息,铁瓜不知道他是不是绑匪,就决定试探一下,他掏出一包烟丝,卷了个喇叭筒,却装出忘了带火柴的样子,走上前说,老乡,借个火。

        那人看了铁瓜一眼,掏出一个高级打火机。铁瓜一下子明白了几分,点烟时,他朝另外两个便衣警察使了使眼色。铁瓜坐下来,请采药人抽烟,并跟他攀谈,说现在采药如何不易,之后他转变话题说,刚才我们上山时,碰到了一件怪事情,几个警察把一个货郎抓了起来……

        采药人一听,一下子慌了,他站起来就要走,铁瓜出其不意地抓住他的双脚,猛地一拉,采药人就摔了个狗吃屎,两名警察一踊而上,干净利索地把采药人反铐住,一搜,搜出了一支五四式手枪!

        铁瓜一愣,随即把采药人拎起来,正要问话,这时对面的山洞里突然哒哒哒射来一梭子弹,击中采药人。警察们连忙趴下,开枪还击。一会儿,枪声停歇,一缕缕淡蓝色的硝烟从山洞里飘了出来。

        两个便衣警察正要冲进洞去,铁瓜连忙制止:站住,不要鲁莽!我们进去没用,这洞另有出口。

        一个警察问,你怎么知道?

        铁瓜说,你们看那飘出来的烟,说明洞里有风,有风就必有出口。

        警察难过地说,我们总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绑匪把人质动走吧?

        另一名警察说,就是,我们冲进去把人质救回来!

        铁瓜说,人质我们要救,但要讲究策略,现在绑匪在暗处,我们在明处,冲进去吃亏的只能是我们。

        两个警察问,那我们怎么办?

        铁瓜说,先审讯了解情况再说。

        然而采药人早已中弹身亡。铁瓜察看了一会儿采药人身上蜂窝状的弹孔,说,你们看,绑匪用的是先进的冲锋枪,说明他们不是一般的绑匪!

        一个警察问,他们为什么要杀死他们的同伙?

        铁瓜说,可能是为了不让我们了解他们,但我们还有货郎,走,回所里去!

        然而,货郎也……

        4、货郎脱逃

        货郎是在半路上逃走的。

        货郎双手戴着手铐,被警察持枪押着,走在前头。木贝推着货郎的自行车跟在后面。走到半路,货郎说,我渴得很,想喝口水。

        警察说,要喝就自己到溪边去喝,快点儿!

        货郎蹲到溪边,伸头到清澈的水里喝了两口,他心生一计,暗中用牙齿把上嘴唇狠命一咬,之后直起身来叫道,哎哟,我的嘴唇被毒蛇咬了一下,警察先生快过来帮我挤挤毒血!

        警察见货郎嘴唇鲜血淋漓,信以为真,就跑过来,收好枪,帮他挤。货郎却冷不丁飞起一脚,踢中警察下身,警察疼痛难忍,倒到地上,正要拔枪,货郎又飞起一脚,猛踢他的头部,警察昏死过去。

        这一幕发生在瞬间,看得木贝不知所措,待她反应过来后,就机智地把手中那包钱朝路边的荆棘丛中扔去,之后骑上自行车,没命地朝前蹬!货郎见状,连忙用被铐住的手艰难地拿起警察的枪,跑过来追。因路况太差,加上心慌,木贝骑了一会儿后,就连车带人倒到了路上。

        货郎追上来,气急败坏地问,钱呢?

        木贝爬起来说,你们先把我儿子放了,我再把钱给你们!

        货郎说,不给钱也行,你去把警察的钥匙拿来,帮我把手铐打开,只要手铐一开,我马上打电话叫老大放你儿子。

        木贝说,这话当真?

        货郎说,当真。

        木贝朝倒在溪边的警察走去,货郎对她不放心,跟上。木贝从警察身上摸出手铐钥匙,之后奋力朝荆棘丛中扔去,同时抓起一块石头,使尽全力朝货郎头部击来。货郎却有防备,猛地一闪,同时飞起一脚,把木贝踢昏在地。

        货郎在荆棘丛中找了一会儿钱和钥匙,因草木太深,加上他双手被铐,行动不便,无法找到。货郎心慌意乱,不敢久留,就顺着左边那条小路逃走了……

        货郎外号磨钩七。几个小时后,磨钩七在铜鼓堡一个叫石棺材的地方跟另外几个同伙会面,这是他们事先约好的。同伙用工具把磨钩七的手铐砸开,磨钩七揉着酸痛的双手问,臭馊佬呢?

        头目灶煲六说,我们把他干掉了!一是不给警察留下活口,二是,他妈的,所有这些麻烦,都是他龟儿子给惹起的!你们听着,以后做事小心些,谁要是再弄出什么差错,臭馊佬就是下场!

        磨钩七沉默了一会儿问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把票撕了?

        灶煲六说,现在撕票毫无用处,我们的目的是为了钱,不是纯粹搞恐怖主义!

        磨钩七说,那钱扔在疯狗岭旁边的草丛里,我们派几个兄弟去把钱找回来。

        他细细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。灶煲六说,不要自投罗网,那地方,警察肯定早就布控了。

        果不出灶煲六所料,警察把钱找到后,整整在那儿蹲了三天,然而不见丝毫动静,铁瓜不得不承认,他所面临的对手非同一般。

        再说木贝从警察手中接过那包钱后,打开一看,不禁愣住了:除了头尾两张是真钱外,其余全是裁得跟百元大钞一样大小的草纸!丈夫捆钱时,自己可是亲眼看到全是真钱的啊!震惊之余,木贝想起了那个脸色阴沉的大胡子,难道是他在半路上调了包?那他又是谁?以前没钱想钱,现在飞来了这笔横财,还不能算是自己的,却又无端生出了这么多灾难,钱啊钱!

        木贝抹着眼泪说,黄才,那笔钱被人在路上调了包了,看,变成了一捆草纸!

        黄才说,是我调的包。

        木贝吃惊说,你?!

        黄才说,起先我也想给绑匪真钱,可捆好后想,不能便宜他们,就暗中又捆了一包草纸。我怕你害怕,就没告诉你。

        木贝松了口气,问,那真钱呢?

        黄才说,真钱我放好了。

        夫妻俩走回家,家里已被人翻了个底朝天。饭桌上留着一张字条,字条上竖着三颗子弹,上面写着:黄才,再警告你一次,如果再报警,这三颗子弹马上就开荤!要钱还是要儿子,天黑之前答复。

        木贝哭丧着脸说,黄才,我们就答应他们吧,反正那钱又不是我们的,给谁还不是一样?

        黄才叹了口气。

        天黑了,响起了恐怖的敲门声……

        5、一网打尽

        木贝开门一看,猛地吃了一惊:来人是杨梅竹织厂厂长陆保。

        陆保的厂子虽名为竹织,可只生产一种东西——竹筷。据说他的竹筷远销港澳台,故而生意出奇地好,因此常到乡下来收购竹筷的原料——大头竹。可说来也怪,他只收购铜鼓堡周围的大头竹,其它地方的一律不要。有人问其故,陆保就说,一是铜鼓堡山高路远,没有污染,二是铜鼓堡下就是宽阔的梅江,砍了竹子后,可直接扎成竹排,漂到县城,这样可以节约一大笔运输费。

        陆保跟黄才是老熟人,陆保每次到六井村来收购大头竹,都要先找黄才,黄才再去选点,找其他村民。这次因为黄才遇到了麻烦,陆保就没来找他。现在收购工作已完毕,陆保就过来慰问一下老朋友,但他来得显然不是时候,为此木贝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色,但也不好说出来。

        陆保坐下后,关切地问,黄才,你儿子的情况怎么样了?

        黄才颓唐地递过那张绑匪留下的字条,陆保看后,咬牙切齿地说,这些绑匪太可恶!唉,黄才,这事其实也怪你,捡到钱自己留下就是了,去登什么报,这不,事情闹大了。

        木贝说,可不是!当初如果一声不响地把钱留下来自己用,屁事都没有。

        陆保说,现在说这些没用了,你们打算怎么办?

        黄才说,答应他们。

        陆保说,没报警?

        黄才说,上回报了,没用,这回不报了。绑匪说得对,退财消灾。

        正说着,门被推开了,进来一个持枪的人。那人用黑丝袜蒙着脸,只露两只眼睛,看到陆保,吃了一惊,他举枪喝问,什么人?

        陆保说,杨梅竹织厂厂长陆保!你们把黄才的儿子放了,钱的事,你们到我厂子里取。

        蒙面人说,没你的事,一边坐着,别乱动,否则打死你!黄才,想好了没有?

        黄才说,想好了,我要儿子,他人呢?

        蒙面人说,在门外。

        黄才一看,儿子财财被另一个蒙面人押着。木贝正要走过去拉儿子,蒙面人把她推开: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

        黄才说,你们把财财交给我老婆,我带你们去取钱。

        绑匪说,不行,两者要同时进行。

        黄才不再说什么,朝猪圈走去。一个绑匪跟上。

        黄才从猪圈那儿取出三根大头竹筒,竹筒上方都塞着木塞,黄才说,钱就放在竹筒里,每个竹筒十万。

        绑匪揭开一个木塞,用手电往里照了照,果然是钱。绑匪说,钱倒是钱,但是不是三十万,不能由你说了算,这里不是数钱的地方,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,如果够数,马上放你走。

        黄才只得抱上那三根竹筒跟绑匪走。儿子回来了,黄才心中一块石头落地。

        三人穿过一片密林,最后来到了湍急的梅江边。那儿或站或坐着十几个人,手里都拿着枪。枪在朦胧的月色下泛着冷冷的光。押解黄才的那个胖子走上前,讨好地对一个倚在大石上剔牙的瘦子说,瘦哥,款到了,可以开排了罢?

        瘦子叼着一根柴棍说,急啥?是不是三十万,先清点了再说。

        就有三个人走过来,拔掉大头竹筒上的木塞,伸手到竹筒里去掏钱,却一声惨叫,把手抽出,每人的手指上都咬着一条小而剧毒的蛇——竹叶青!毒蛇在竹筒里憋闷了多时,正好把气撒到那些手指头上,紧咬不放!那三个倒霉蛋又甩又扯,可就是弄不脱。匪徒们一下子炸了营。

        这时,不远处有人用电喇叭喊话:我们是警察,你们已经被包围了,赶快交枪投降!

        匪徒们连忙趴下开枪。警匪激战。

        匪徒们所在的地方,中间凹陷,四周是石头,地势十分险要,相当于一个天然的堡垒,易守难攻。

        混乱中,黄才摸到瘦子跟前,一手扼住他的脖子,一手从怀里拔出手枪,戳在瘦子的心窝处,喝道,叫他们马上投降,不然就打死你!

        瘦子吓得脸色苍白:你、你会用枪?

        黄才冷冷一笑:废话,鄙人当过民兵连长!

        瘦子有气无力地说,弟兄们,我们已经被包围了,把枪放下吧。

        警察们把众匪徒押下山。铁瓜抓起一把利斧,劈开江边那些新扎的竹排,在每根大头竹里面,都发现了不少密封在小塑料袋里的海洛因!至此,困惑杨梅警方多时的贩毒案告破。而毒枭之一的灶煲六,也就是杨梅竹织厂厂长陆保,也在黄才家中束手就擒。

        6、原来如此

        曾有一段时间,容州地区的毒品总肃而不清,警方感到十分奇怪。经过细密侦查,警方发现,毒贩交易毒品的地点多在铜鼓堡,可铜鼓堡山高林茂,地势险恶,毒贩交易的地点又变化不定,很难将他们绳之以法。警方只好在铜鼓堡四周布控,严格检查过往车辆行人,可一直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,城里的毒品却丝毫没有减少!

        毒品是怎样从铜鼓堡运到杨梅县城再扩散到容州地区的?警方甚至想到了体内运输,为此抽调一批女警,加强对来往于铜鼓堡的女人的盘查,可还是一无所获。直到黄才的儿子被绑架,铁瓜他们在侦查绑架案时,才意外发现贩毒案的线索。

        在跟绑匪的第一回较量中,铁瓜发现绑匪竟然使用先进的冲锋枪,他马上把他们跟贩毒团伙联系起来,他们为什么那么急着要那笔横财?可见他们交易毒品需要资金周转。事实上,在绑架案发生后,城里的毒品锐减,一些吸毒人员无毒可吸,在大街上丑态百出,县戒毒所出动警力收容他们进行强制戒毒。

        警方分析,绑匪出于贩毒需要,在没有取到那笔钱之前,一定不会善罢甘休,因此警方对黄才家进行布控,并给黄才配备一支手枪和一个微型对讲机。警察们就是悄悄跟着黄才,一步步摸到深山老林里的匪巢来的。

        灶煲六开竹织厂只是一个掩护,实际上却是为了贩毒。毒贩们把袋装的毒品塞进大头竹后,借放竹排之机,轻而易举就运到县城,而且屡试不爽。大头竹扛回厂区后,灶煲六就叫毒贩们化装成乞丐,将毒品贩往各处。而人们包括警察在内对乞丐的行踪一般很少关心。这就是灶煲六屡次得手的原因所在。

        然而,聪明有时也会被聪明误,前些天,毒贩臭馊佬奉灶煲六之命,化装成乞丐,怀惴三十万巨款,到铜鼓堡去跟另一个贩毒头目瘦哥交易。半路上,臭馊佬贪杯,醉在路边。没想假乞丐遇上真乞丐。那真乞丐是个傻子,因为冷,他就剥下臭馊佬的烂皮夹克穿在身上。晚上傻子蹩进六井村委会一个仓库睡觉,意外看到里面堆有不少旧衣服,大喜过望,就脱下身上沉重的皮夹克,挑比较好的旧衣服一件件穿到身上。第二天分衣服时,烂皮夹克分到了2组,而最后落到了黄才手上……

        臭馊佬弄丢巨款后,灶煲六恨不得把他宰了,瘦哥因为没收到钱,拒绝发货。灶煲六虽然贩了几年毒,可因他炒股和豪赌,身边的现金并不多。灶煲六命令手下的人务必尽快把丢失的钱找到。然而找了两天,一无所获。正当毒贩们绝望时,《杨梅报》却登出了《招领启事》,毒贩这才知道是黄才捡到了巨款。臭馊佬前去冒领,可他这个假乞丐,烂皮夹克虽然穿了半天,并没有细细观察过,许多特征答不全,黄才拒绝把钱交给他。灶煲六叫磨钩七潜进黄才家细细研究皮夹克,之后再去冒领,可当初装钱时磨钩七并未在场,不知道捆钱的东西是何物,只好瞎猜,黄才还是拒绝把钱交给他。这时,瘦哥对灶煲六说,最近风声很紧,铜鼓堡不可久留,如果五天内还见不到货款,我们只好撤走。

        为了做成这笔生意,灶煲六只好叫手下的人绑架黄才的儿子财财。没想到,因这绑架案,却扯出了侦查已久的贩毒案,两伙毒贩被一锅端。

        杨梅县公安局召开庆功大会表彰铁瓜等人,还特地给黄才发了邀请函,但黄才没去参加,他跟木贝到坡上翻地去了……

        第二天,黄才坐车赶到县报社,花一百块钱登了则《招领启事》:兹在捐赠的衣物中捡到巨款一笔,请失主务必尽快与红石镇六井村2组黄才联系,联系电话:3361203。

        县报社以为发现了重大新闻线索,可这事现在还没有半点儿眉目,不好报道。《招领启事》登出后,马上轰动全县。黄才的名字一夜之间妇孺皆知。有人赞美黄才是新世纪的活雷锋,有人摇头说黄才傻得透顶,捡到巨款都不要,有人说黄才是不是在作秀啊,可又有谁拿巨款作秀呢,更多的人说,那钱肯定是贪官的,不花白不花。

        黄才所写的联系电话,是镇人民政府接待室的电话,他家里没安有电话。此后,黄才顾不上家里的农活,天天跑到接待室去等电话。电话很多,都声称那巨款是自己一时大意放到捐赠的衣服里面的。巨款的数额,完全是瞎猜。有几个猜对了,可黄才问起衣服的种类、样式、牌子、颜色、新旧程度时,他们就往往答不上或答不全了。

        两天后,可能是由于那些领了衣物的贫困户的透露,有人知道放钱的衣服是一件黑色皮夹克,可黄才问起皮夹克的显著特征时,他们又答不上来了。这时黄才才猛然警觉,应该把那件塞在床下的皮夹克藏好才行,可当他傍晚回到家里时,皮夹克已明显被人仔细“研究”过!

        第二天,接待室来了一个黑汉子,他笑容可掬地给黄才敬了一支烟说,哎呀大兄弟,真太谢谢你了,我那笔购猪款终于有了着落,那可是我几十年攒下来的血汗钱啊。

        黑汉子说他经常到乡下收购生猪,之后运到城里去卖,因收猪是脏活儿,他每次下乡都穿那件视为工作服的皮夹克。那天他揣了钱正要出门,这时手机响了,他母亲在街上被汽车撞倒,他只好把皮夹克换下,匆匆赶到医院,谁知他一走,他妻子就把她厌恶多时的烂皮夹克捐了出去!三天后,他从医院回来,发现皮夹克不见了,一下子昏倒在地……

        黑汉子把皮夹克的特征说得毫厘不爽,但黄才知道他在说谎,而且断定他就是那个昨天翻窗跳进卧室里来“研究”皮夹克的人。黑汉子的话显然立不住脚:下乡购猪哪里用得着揣那么多的钱?

        黄才问,那么,捆钱用的是什么东西?

        黑汉子一愣,之后说,小麻绳。见黄才不答,又说,不,化纤绳。见黄才还不答,又改口说,我想起来了,是橡皮筋。

        黄才说,对不起,那钱不是你的。

        黑汉子说,捆钱的东西我可能搞忘了,但钱绝对是我的,请你相信我,我敢以我的人格作担保。快把钱还给我,我会拿出五万块钱来酬谢你。

        黄才问,钱里夹了什么东西没有?

        黑汉子说,没有。见黄才不答,又连忙说,有。

        黄才问,是什么东西?

        黑汉子说,白纸条。

        黄才说,那钱不是你的。

        黑汉子怒道,怎么不是我的!皮夹克的特征我说得不对吗,你不要又想当活雷锋又想把别人的钱据为己有!告诉你,不把钱还给我,我就到法院去告你!

        黄才说,我还正要告你私闯民宅呢!

        黑汉子临走时恨恨地说,黄才,奉劝你一句,退财消灾!

        黄才说,我一不偷二不抢,我有什么灾?

        黑汉子冷冷一笑说,血光之灾!

        3、节外生枝

        灾难说来就来。

        第二天中午,儿子财财放学后没有回家,家里的饭桌上,搁着一张字条,字条上的字是从报纸上剪下来贴上去的:限今日之内把巨款放到社公庙后面的泡朴木树洞里,不准报警,否则撕票!

        木贝六神无主地哭道,怎么办?

        黄才说,只好照办,儿子的命要紧。

        为了慎重起见,黄才把钱用报纸包好,之后决定由木贝放到树洞里去。在捆钱时,窗外有奇怪的响声,似乎有人在偷窥,可出去看时,却是一只猫。木贝来不及多想,折身回来把装钱的篮子挎上,就心急火燎地朝社公庙走去。

        半路上,不经意被一个大胡子撞了一下,篮子和纸包落地,大胡子抱歉地把东西拾起来还给她,之后就神色慌张地走了。

        来到社公庙后面的泡朴木下,木贝放了钱,就忐忑不安地到不远处挖野花,等候绑匪来取钱。木贝想着儿子财财的可爱模样,总忍不住要哭。等了半个时辰,并不见绑匪踪影,只见几个别村的人在附近砍柴。等到下午三点,来了一个骑车的货郎,货郎车子后架两侧的箩筐里放着一些儿童玩具。他看了木贝一眼,把车停到了泡朴木下。货郎环顾一下四周,就把手伸到树洞里……

        绑匪揭开一个木塞,用手电往里照了照,果然是钱。绑匪说,钱倒是钱,但是不是三十万,不能由你说了算,这里不是数钱的地方,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,如果够数,马上放你走。

        黄才只得抱上那三根竹筒跟绑匪走。儿子回来了,黄才心中一块石头落地。

        三人穿过一片密林,最后来到了湍急的梅江边。那儿或站或坐着十几个人,手里都拿着枪。枪在朦胧的月色下泛着冷冷的光。押解黄才的那个胖子走上前,讨好地对一个倚在大石上剔牙的瘦子说,瘦哥,款到了,可以开排了罢?

        瘦子叼着一根柴棍说,急啥?是不是三十万,先清点了再说。

        就有三个人走过来,拔掉大头竹筒上的木塞,伸手到竹筒里去掏钱,却一声惨叫,把手抽出,每人的手指上都咬着一条小而剧毒的蛇——竹叶青!毒蛇在竹筒里憋闷了多时,正好把气撒到那些手指头上,紧咬不放!那三个倒霉蛋又甩又扯,可就是弄不脱。匪徒们一下子炸了营。

        这时,不远处有人用电喇叭喊话:我们是警察,你们已经被包围了,赶快交枪投降!

        匪徒们连忙趴下开枪。警匪激战。

        匪徒们所在的地方,中间凹陷,四周是石头,地势十分险要,相当于一个天然的堡垒,易守难攻。

        混乱中,黄才摸到瘦子跟前,一手扼住他的脖子,一手从怀里拔出手枪,戳在瘦子的心窝处,喝道,叫他们马上投降,不然就打死你!

        瘦子吓得脸色苍白:你、你会用枪?

        黄才冷冷一笑:废话,鄙人当过民兵连长!

        瘦子有气无力地说,弟兄们,我们已经被包围了,把枪放下吧。

        警察们把众匪徒押下山。铁瓜抓起一把利斧,劈开江边那些新扎的竹排,在每根大头竹里面,都发现了不少密封在小塑料袋里的海洛因!至此,困惑杨梅警方多时的贩毒案告破。而毒枭之一的灶煲六,也就是杨梅竹织厂厂长陆保,也在黄才家中束手就擒。

        6、原来如此

        曾有一段时间,容州地区的毒品总肃而不清,警方感到十分奇怪。经过细密侦查,警方发现,毒贩交易毒品的地点多在铜鼓堡,可铜鼓堡山高林茂,地势险恶,毒贩交易的地点又变化不定,很难将他们绳之以法。警方只好在铜鼓堡四周布控,严格检查过往车辆行人,可一直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,城里的毒品却丝毫没有减少!

        毒品是怎样从铜鼓堡运到杨梅县城再扩散到容州地区的?警方甚至想到了体内运输,为此抽调一批女警,加强对来往于铜鼓堡的女人的盘查,可还是一无所获。直到黄才的儿子被绑架,铁瓜他们在侦查绑架案时,才意外发现贩毒案的线索。

        在跟绑匪的第一回较量中,铁瓜发现绑匪竟然使用先进的冲锋枪,他马上把他们跟贩毒团伙联系起来,他们为什么那么急着要那笔横财?可见他们交易毒品需要资金周转。事实上,在绑架案发生后,城里的毒品锐减,一些吸毒人员无毒可吸,在大街上丑态百出,县戒毒所出动警力收容他们进行强制戒毒。

        警方分析,绑匪出于贩毒需要,在没有取到那笔钱之前,一定不会善罢甘休,因此警方对黄才家进行布控,并给黄才配备一支手枪和一个微型对讲机。警察们就是悄悄跟着黄才,一步步摸到深山老林里的匪巢来的。

        灶煲六开竹织厂只是一个掩护,实际上却是为了贩毒。毒贩们把袋装的毒品塞进大头竹后,借放竹排之机,轻而易举就运到县城,而且屡试不爽。大头竹扛回厂区后,灶煲六就叫毒贩们化装成乞丐,将毒品贩往各处。而人们包括警察在内对乞丐的行踪一般很少关心。这就是灶煲六屡次得手的原因所在。

        然而,聪明有时也会被聪明误,前些天,毒贩臭馊佬奉灶煲六之命,化装成乞丐,怀惴三十万巨款,到铜鼓堡去跟另一个贩毒头目瘦哥交易。半路上,臭馊佬贪杯,醉在路边。没想假乞丐遇上真乞丐。那真乞丐是个傻子,因为冷,他就剥下臭馊佬的烂皮夹克穿在身上。晚上傻子蹩进六井村委会一个仓库睡觉,意外看到里面堆有不少旧衣服,大喜过望,就脱下身上沉重的皮夹克,挑比较好的旧衣服一件件穿到身上。第二天分衣服时,烂皮夹克分到了2组,而最后落到了黄才手上……

        臭馊佬弄丢巨款后,灶煲六恨不得把他宰了,瘦哥因为没收到钱,拒绝发货。灶煲六虽然贩了几年毒,可因他炒股和豪赌,身边的现金并不多。灶煲六命令手下的人务必尽快把丢失的钱找到。然而找了两天,一无所获。正当毒贩们绝望时,《杨梅报》却登出了《招领启事》,毒贩这才知道是黄才捡到了巨款。臭馊佬前去冒领,可他这个假乞丐,烂皮夹克虽然穿了半天,并没有细细观察过,许多特征答不全,黄才拒绝把钱交给他。灶煲六叫磨钩七潜进黄才家细细研究皮夹克,之后再去冒领,可当初装钱时磨钩七并未在场,不知道捆钱的东西是何物,只好瞎猜,黄才还是拒绝把钱交给他。这时,瘦哥对灶煲六说,最近风声很紧,铜鼓堡不可久留,如果五天内还见不到货款,我们只好撤走。

        为了做成这笔生意,灶煲六只好叫手下的人绑架黄才的儿子财财。没想到,因这绑架案,却扯出了侦查已久的贩毒案,两伙毒贩被一锅端。

        杨梅县公安局召开庆功大会表彰铁瓜等人,还特地给黄才发了邀请函,但黄才没去参加,他跟木贝到坡上翻地去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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