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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整容师的妻子

    2019-07-22 11:08:25 次阅读 稿源:人人网

      1.整容师的妻子

          苏蕙望着林心怡,实在不明白她为何铁定了心要去隆胸。林心怡虽然归属太平公主一类,但她瘦得挺林黛玉的。苏蕙觉得像林心怡这样纤细的身材,自己羡慕还来不及。

      心怡,我觉得你32A的身材挺好的,虽然平了点,但花蕾般诱人。如果非要隆成34B的,那太不协调啦!苏蕙叫着。

      可是,林心怡委屈地说,因为我的身材,刚认识的男友又吹了。现在的男人其实都是喜欢稍微丰满些的女孩,像你这样的。她的眼光落在苏蕙线条优美的胸上,我已经跟那个整容师约好了。是我表姐介绍的。她刚在那里做的手术,效果很好很安全的。

      苏蕙叹了口气:我还是不明白我们女人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取悦那些色狼!

      林心怡伸手抱住苏蕙玲珑的腰身,撒娇地说:好姐姐,你就陪我去吧。我不只是为了讨男人喜欢。完美一点,自己看着也好哇!

      苏蕙用洁白的手指点了一下林心怡小巧的鼻子,忍不住笑了:好啦好啦,陪你去就是了。你可不要疼得哭鼻子哦。

      林心怡欢呼了一声,在苏蕙娇美的脸蛋上卟哧亲了一口。

      那家整型医院就在市中心地带。苏蕙跟着林心怡上了二楼,来到整容师的办公室。她们看到一位超级肥姐摇晃着肥硕的身子走出来。她俩不得不给她让道。肥姐嘴里还在说着:那我走了,薛医生。如果你不能把我整得跟她一样,她用胖乎乎的手点了一下苏蕙,那我可要到消协投诉你的!

      苏蕙忍住笑,推了一下林心怡进了办公室。办公室收拾得纤尘不染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茉莉香气。一位穿白大褂的男医生端坐在办公桌前,含笑望着她们。

      苏蕙看到薛医生,不知怎的就觉得心里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坍塌了。世上怎会还有如此纯真的男子?他天使般笑着,那笑容给人致命的诱惑。苏蕙愣神的时候,听到林心怡说:薛医生,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?

      薛医生站起身来,身材挺拔,气质沉稳。他一边翻看着预约单,一边说:你叫林心怡吧?不知那位小姐如何称呼?

      她叫苏蕙,是陪我来的。薛医生了一声,打量着苏蕙,目光带着惊讶。只是那惊讶的目光转瞬即逝,换做了赞叹。美人还是天生丽质的好哇。他意味深长地说。

      苏蕙坐在椅子上等林心怡,久了觉得双腿麻木,便站起身来四处走动。他看到薛医生的桌子上摆着一只相框,里面有一个天仙般的美人。一旁的小护士侧目望了一眼问:怎么样?漂亮吧!

      唔。漂亮。苏蕙点头。小护士走过来,神秘兮兮地问:你猜猜她是谁?”“谁?苏蕙有些迷茫。

      小护士凑到苏蕙耳边低语:她就是薛元医生的妻子!

      苏蕙了一声,重新看那幅照片,心头泛起一种怪怪的滋味。怎么说,知道自己欣赏的男人有了妻室并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。照片里的女子美目盼兮,巧笑倩兮,更让人称奇的是她那高贵典雅的气质。外表的美是天生的,气质却要靠后天培养。

      小护士又问:你猜猜,她有没有被薛医生整过容呢?

      苏蕙心里一动。按理说,整容师的妻子近水楼台,想整容是轻而易举的事。只是,如果整容师按照自己的意图整出一个绝色美人,那么,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作品,面对起来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呢?

      知道吗?薛医生的妻子自他们结婚后就没再露过面。有人说她失踪了,有人说她已经死了。小护士接着在苏蕙耳边嘀咕。

      苏蕙的目光离开照片,望了一眼小护士,心里产生出厌恶的感觉。这个小护士,年纪不大可真是个长舌妇!但小护士说的话对苏蕙还是极有吸引力的。人,对于别人的隐私都有种本能的探究。

     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?苏蕙问。小护士笑笑说:这,我们医院里人人都知道的。这周日是我们医院建院二十周年庆典,薛医生已经答应要带妻子参加的。那时就真相大白了。怎么样?有兴趣吗?你可以作为嘉宾参加的。

      小护士的眼睛里露出诡异的神情,苏蕙心头不由一冷。

     

    2)魔鬼般的雪玉

      苏蕙下了班,无所事事地在商场里瞎逛。那条裙子蛮不错的,只是一想到要花去大半个月的薪水,苏蕙就还给了老板娘。老板娘不甘心没卖掉,嘴里还不停地夸苏蕙身材好,穿上这条裙子如何的光彩照人。苏蕙抱歉地笑了一下,转身离开。她在人群中走着,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她叫道:薛医生!

      薛元回过头,眼中掠过惊喜的光茫。他手里拎着两只大大的袋子,看包装,一定是女装。

      苏蕙觉得有些奇怪:很少有老公给妻子买衣服自己去的。看来那个小护士说得对,这里面一定有问题。苏蕙一边想着一边有了主意。她笑着问:给你爱人买衣服呢?我可以欣赏一下吗?

      薛元微微一愣,但随即点点头。他们走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,薛元叫了两杯冷饮。

      袋子里居然装着她刚才想买却没舍得买的那条裙子。薛元看到苏蕙眼里的喜爱,说:喜欢就送给你吧。苏蕙连忙摇头:我可不想夺人所爱。你爱人穿上一定很漂亮的。

      薛元眼里荡过一丝阴郁的光,苏蕙很细心地捕捉到了。她问:你爱人一定很漂亮吧?薛元点点头:是的,和你一样,是天生丽质的美。

      苏蕙心头一动:薛元这样说是什么意思?是暗示她妻子没有被他整过容吗?但这么说不是此地无银吗?

      薛元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卡片递给苏蕙:我们医院本周日院庆,欢迎你和林心怡以嘉宾的身份参加。

      苏蕙接过来,卡片正面印着贵宾卡,背面是整容广告。她忽然问薛元:你爱人参加吗?

      薛元不置可否地说:也许会去吧。然后他以审判性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苏蕙,从头到脚,又从脚到头。苏蕙被她的目光弄着很不自然。薛元看了一会儿,感叹道:真是完美啊。连我这个极其挑剔的整容师都找不到美玉的瑕疵呢。

      晚上林心怡来到苏蕙家。苏蕙看着林心怡曲线毕露的魔鬼身材,眨眨眼说:鬼斧神工哇!林心怡嫣然一笑:我这人工的可不敢跟你天然的比啊!

      她收住笑,神秘地对苏蕙说:知道吗?那个整容师已经结过婚了。然后又遗憾地说: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,却名主有花了。可惜可惜。苏蕙一推林心怡:你这个花痴,原来打的是他的主意呀。

      那条裙子任婉婉穿上可真合适。任婉婉在薛元怀里转了一圈,抱住他的脖子说:你真好!这回原谅你了。下次你若再提到你那妖怪老婆,我可真的不理你了!

      薛元摸着任婉婉的下巴说:让我整整吧。你的下巴若再尖一些,便完美无瑕了。任婉婉笑嘻嘻地说:你若喜欢,随你啦。反正我身上哪一块你不动刀便不罢休!薛元高兴了,低头边吻任婉婉,边褪她的裙子。他吻着任婉婉白玉般玲珑的身子,直吻得她娇喘连连。薛元在兴奋的最高点不由自主又要叫那个潜意识里的名字雪玉,却忽然听到任婉婉满足的笑声。他清醒了,出了一身冷汗。真险!薛元暗自庆幸没有说出那个名字,否则后果又不堪设想了。

      任婉婉舒展着美丽的身体,眼含忧怨说:你又要回去了吗?你就那样舍不得你的妖怪老婆!

      深夜十一点,薛元轻轻推开卧室的门。一个优美的倩影侧身躺在床上,看样子是睡熟了。薛元轻轻地吁了口气,刚想躺下,那个倩影却突然转过身来。

      那个优美的倩影却有着一张恐怖狰狞的脸。那脸上的五官完全变了形,找不到眉毛,找不到眼皮,阴森森的黑洞里射出冷嗖嗖的光。鼻梁已经没有了,只剩下两只黑漆漆的洞。嘴唇翻卷着,没有皮,露出红红的肉和雪白的牙齿。薛元觉得头皮一阵发麻,厌恶地转过身躺下。

      薛元!那个魔鬼一样的女人叫着他的名字,你到底什么时候肯给我整容?说着,那个女人翻身骑在薛元身上,用肉乎乎的唇去吻薛元的脸。薛元感到浑身的毛孔都乍起来了。他紧闭着眼,推开身上的女人。雪玉,他说,我今天累了。等你的伤口彻底长好,我才能给你整容。

      那个被唤做雪玉的女人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,在夜半时分令人毛骨悚然。

     

    3)魔鬼谋杀魔鬼 

      薛元昨夜没有睡好,早晨上班的时候觉得有些疲惫。他对小护士说:小夏,你帮我查一下今天上午的预约记录。

      小夏三蹦两跳地闪到了薛元跟前:薛医生,上午有两位客人。八点半林心怡,十点言石。

      薛元眼中流露出不可捉摸的神情。他望着办公桌上的照片出神。夏护士斜了一眼,趁机问:薛医生,你爱人后天来吗?薛元回过神来,点头:来,当然来!

      这时一位漂亮的女孩出现在他们面前。薛元冲她微笑了一下:小姐,你来了!我们到隔壁谈!

      薛元站起来,领着林心怡往外走。夏护士在他们身后撇了撇嘴巴。

      林心怡离开医院的时候,迎面碰到了一位高个子男人。她无意望了一眼,差点惊叫出来。与男人擦身而过之后,她的心还怦怦直跳,连步子都走不稳。她心有余悸地回过头望了望,谁知男人也在回头望她。第二眼看到男人的脸,林心怡险些栽倒。她尖叫了一声,跌跌撞撞地跑开了。

      天哪,那是怎样一张脸啊。整张脸都是紫红色的伤疤和暗红色的皮肉,没有眉毛,没有眼皮,没有鼻子。几个轮廓模糊不清的黑洞分布不匀地在重重叠叠的疤痕中张开,露着寒光。最可怕的是,那人竟咧开黑洞朝她笑了,露出白森森的牙齿……

      一整天,林心怡的脑子里都在想着那张邪恶可怖的脸,心里不停地打着寒战。夜里几次被噩梦惊醒。她在想:是什么样的灾难使那张脸毁成那样呢?

      苏蕙终于在院庆时见到了薛元医生的妻子。她是一个人去的,林心怡说她不舒服没有去。薛元向大家介绍她的爱妻:这是我的爱人杨雪玉。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个光彩照人的女人身上。苏蕙格外注意地看了看。看薛元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,这才是苏蕙参加院庆的目的。她自己也不能解释她为什么有这样的目的。好奇心?或许吧。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很大的文章。

      杨雪玉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,戴着一串水晶项链,果然不俗。苏蕙暗中跟薛元办公桌上的照片做了对比,外表并没有什么差别。杨雪玉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,大家闺秀的那种。但苏蕙似乎觉得杨雪玉本人并没有照片上的那种神韵,似乎少了一点内在的东西。难道,照片中的女子与眼前的女子不是同一个人?苏蕙暗自揣测着,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唐。

      这样想着,薛元已迎面走来。他冲苏蕙笑笑,那笑容是多么的纯真无邪,苏蕙又一次觉得心中的堡垒在瞬间坍塌。薛元说:晚会过后有个聚餐,你去吧。苏蕙摇摇头说:不了。你的爱人,她果然是个美人。

      薛元看着杨雪玉那张魔鬼般的脸说:可以开始了。那张脸挤出一个笑容,只是那笑容太过恐怖以致于薛元将目光移开。雪玉在床上躺好,薛元打开无影灯,戴上手套。他从手术包里取出一支细细的针筒,装上又尖又长的针头,又打开一个小瓶子,将无色的液体熟练地吸进针筒。

      先打麻药,不然很疼的。他说着,将针头扎入雪玉的胳膊,将液体缓缓注入她的身体。然后,他用平静的目光望着床上的雪玉。

      雪玉的身体开始痉挛,狰狞的面目更加扭曲。雪玉颤抖着,用最后的力气喊道:薛元,你……你这个魔……鬼!接着,她开始剧烈地喘息,一口鲜血从口腔中喷射出来,弄脏了雪白的床单,薛元的白大褂也溅上了几滴。

      薛元的脸抽搐了一下。看着雪玉慢慢地停止了挣扎,他吁了口气,轻声说:你必须死,因为,你怎么做也不如我心爱的雪玉。

      他将她抱起来,抱进卫生间的浴池里,然后倒满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液体。他默默地看着浴池里的液体由白变红,再由红变黑。然后,他打开排水管,看着那黑色的浓液慢慢流尽。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,放进自来水,将浴池慢慢冲洗干净。

      最后他将她留下的血迹清理好,洗了个澡,倒了一杯浓茶慢慢地啜着。过了一会儿,他抓起电话拨了串号码,对接电话的女子说:婉婉,我已经让她消失了。以后,你就是我的妻子,叫做杨雪玉。

     

    4)戴面具的男人 

      没别的办法吗?他绝望地注视着薛元。

      没有了,只能这样。但我保证可以做得天衣无缝。薛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。对面的男人,如果还可以称做男人,或者说如果还可以称做人,他将面具重新戴好,这样看起来他非常滑稽,但已经不会再吓着胆小的人了。他站起来,可以看得出他个子很高,足有一米八五,比薛元高出半个头来。

      任婉婉整整一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。她已经将每个角落收拾得一尘不染了。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茉莉香气,这是薛元喜欢的味道。任婉婉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打量着自己,那种从头到脚的陌生感让她觉得心里面一阵阵发虚。她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,是薛元的那双手,一点一点让她脱胎换骨。任婉婉自己承认,她以前的样子真的不好看。但她现在宁愿变回原来的样子。

      她叹了口气,拉开衣橱。里面挂着满满的衣服,都是薛元的妻子留下来的。她的耳边突然闪过薛元的那句话:从现在起,你就是杨雪玉了,不再是任婉婉。任婉婉已经死了,而杨雪玉仍然活着。

      她的手指灵活地在一件件衣服上面滑过,最后落定在一身黑色的真丝衣裙上。她脱去睡衣,将杨雪玉的衣裙套在身上。

      刚好合适。任婉婉满意地整了整头发,幽灵般出了门。

      走出小区的时候,她看见小区的大门外站着一个男人,个子很高,戴着一张奇怪的面具,面具是张狐狸的脸。那张红色的狐狸脸咧着嘴朝她笑着。她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。

      她在街上闲逛了一圈,用薛元给她的钱买了几身衣服。被薛元整过容后,她苗条多了,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。而她当然不愿意穿雪玉的衣服。雪玉已经死了。没有人愿意穿死人留下来的衣服。

      回家的时候,那个戴着红色狐狸面具的男人居然还站在那里。那张面具搞得她心神不定。她扭过脸假装没有看到,匆匆往家里走。谁知正走着,衣服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。她惊愕地回头,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。她下意识高叫了一声,声音打着颤。男人于是放了手。任婉婉趁机逃离,脚下像装着个轮子一样飞快地往家跑。

      她惊魂未定地打开家门,看到薛元正坐在沙发上。薛元看着她极度不安的脸问:怎么了?她一下扑进她的怀里。刚才有个男人,戴着一张面具。他抓住我,他抓住我!她的身子还发着抖。于是他紧紧抱着她,拍打着她的背:没事的,没事的。任婉婉没有看到,薛元的眉微微地蹙着。

      过了一会儿,任婉婉像是想起了什么。她跳出薛元的怀抱,在屋子里面来回窜着。她神经质地问薛元:你那个妖怪老婆呢?你杀了她,把她藏到哪儿了?她的尸体是不是就在这间房子里?啊?

      林心怡早上去上班,同事们差点没有认出来她。天哪!,女同事们惊愕地叫着,你们看,她变得多美啊!林心怡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。她在瞬间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一次次听薛元的话,任他摆布。她觉得薛元身上有种巨大的魔力,让她无法抗拒。但她从同事们的目光中知道了什么叫做惊艳,虚荣心得到了充分满足。

      她换了工装坐在柜台后面。这时顾客开始进来。她熟练地操作着各种业务,指间的动作轻盈优美。

      一叠厚厚的钞票从玻璃上的小窗递过来。她边接边习惯性地看一眼递钱的储户。接钱的手僵住了,她看到的是一张面具。然后她差点叫出声来,以为碰上歹徒了。小姐,不要怕。替我存上这笔钱,一万元,存期一年。一个温和的男中音响起,然后,一张身份证递过来。

      她的心仍然扑腾扑腾跳着。接过身份证,照片上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子,脸部轮廓有着亚洲人少见的立体感。言石,一个奇怪的名字,出生日期是1975110日。

      她尽量镇定下来,点钞,打印存单。手续办完的时候,戴面具的男人说:谢谢你,祝你永远美丽。

      她看着那个男人走出储蓄所的大门,才缓缓地舒出那口气来。对面的同事安森关切地问:心怡,你不舒服吗?

      林心怡忽然想起她上个月离开整容医院时遇到的那个恐怖的男人。她的脸色更苍白了。她朝对面的安森浮出一个浅笑,喃喃地说:没事。

     

    5)英俊面孔之后 

      蕙,这些天哪儿去了?话筒里传来林心怡甜甜的声音。苏蕙反问:你呢?不是也蒸发掉了吗?”“蕙,晚上有没有时间,七点老地方见,我有惊喜哦。”“鬼丫头,玩儿惊喜谁不会。你等着吧。苏蕙挂了电话,仰面靠在沙发上暗自笑了。这些天她真的忙----忙着情事。晚上带那个英俊的男人给林心怡看,看她还说薛元是最帅的男人不。

      任婉婉无意中看见,薛元将一个黑色的皮包放在衣柜的最下层。她没露声色,等薛元离开之后才迫不及待打开柜子。拉开皮包的拉链,里面是一桢精美的相框。

      然后任婉婉如遭电击。她站起来,将相框的正面对着衣柜一侧的大玻璃镜子。镜子里的她面色灰白,皮肤紧绷,神情怪异。相片里的脸却丰润妖媚,顾盼生辉。

      她早该想到的!或者说,那隐隐浮现的预感是对的。如今,她的外表,一丝一毫都是杨雪玉,不再是任婉婉!她甚至想到了什么,从那一柜衣物里面一件一件翻到了照片里杨雪玉穿的那件红色毛衫!

      她跌坐在地板上,处于一种精神上的游离状态。在此之前,她一直生活在他的谎言里。她相信他,也许是她强迫自己去相信他,因为,她爱他。

      其实,她早已失去了自我。每夜每夜,薛元总会在最为酣畅的那一刻忘情地唤她雪玉,而她,总是在那时从巅峰跌入冰窟,心灰意冷。

      原来杨雪玉竟是这样一个绝色美人,并非薛元说得那样相貌平平。她抚摸着自己那张与雪玉一模一样的脸,想到:雪玉的毁容也许并非意外!如果是这样,薛元既然可以让她成为美人,也可以让她成为妖怪!

      苏蕙见到了一个全新的林心怡。她甚至没有认出来是她。她以为她是…..直到她听到那熟悉的甜美嗓音。天哪!苏蕙如置身梦境般低呼。

      蕙,怎么样?没把你吓晕吧?林心怡开心地笑着,但那笑容不是苏蕙熟悉的林心怡式的,而是杨雪玉式的。天!那个薛元竟把好端端的林心怡整成她妻子的样子!苏蕙的大脑像是出了故障,停止运转。

      哈哈,林心怡更开心了,你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还要强烈啊。

      林心怡这句话,让苏蕙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。她不知该说什么,直觉告诉她林心怡已经处在一个极其险恶的阴谋之中。但这是个什么样的阴谋,苏蕙猜测不到,这样的不可知更让她心神不定。

      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林心怡。作为好朋友,她该说的,只是如何说起呢?苏蕙暗暗苦笑。她甚至忘了她原本打算给林心怡一个怎样的惊喜,直到他忍不住出现在她们面前。

      看到那张英俊的脸,她才清醒过来:心怡,给你介绍一下,言石!

      这回,轮到心怡吃惊了。言石……”她心里默念着。他没有戴那张面具,更没有那张可怕的面孔,那是一张多么精致的脸啊。对,精致的脸,这是林心怡能找到的最为准确的形容词。然后,她从苏蕙的表情上断定,他与她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。

      他们三人的相遇,吃惊的好像并不止苏蕙和林心怡。真正吃惊的,是言石。他呆若木鸡。

      苏蕙洗了澡,换上一件缀满蕾丝的睡衣,妖娆妩媚。她不明白言石为什么每次洗澡都要背着她。她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,思绪还停留在换了脸的林心怡那里。

      就在这时,洗手间里,言石对着镜子,将手放到额上,然后慢慢地将他那张英俊的脸揭下来。那张富有弹性的脸皮揭下来之后,他的脸刹那间狰狞可怖:整张脸都是紫红色的伤疤和暗红色的皮肉,没有眉毛,没有眼皮,没有鼻子。几个轮廓模糊不清的黑洞分布不匀地在重重叠叠的疤痕中张开……

      他对着镜子苦笑了一下,使那张丑陋的脸更加扭曲。他取出一瓶标着男士浴液的瓶子,在面盆里倒了一些,再兑上清水。搅匀之后,他将他取下的那张脸放进入面盆泡着。这是薛元医生交待的,这种特别配方的溶液能够保持那张假脸永远鲜活,富有弹性。

      然后,石言脱光衣服,打开淋浴,温热的水流在他光洁健康的躯体上飞溅开来。那躯体是健美的,体形匀称富有质感。

      十分钟后言石走进卧室,苏蕙正斜躺在淡橘色的床罩上冲他微笑。他的血液开始加速度在血管里奔流。他俯下身吻她,她洁白细长的指触到他富有弹性的脸。她的唇也移了过去。她感到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有股淡淡的甘甜,那种甘甜一直蔓延到心间。

     

    6)惊惧接连不断 

      早上任婉婉睡眼惺忪地到洗手间洗漱。她一边拧开热水管,一边习惯性地抬头向镜子望去。然后,她整个人都被一种巨大的惊恐攫住了:她看到自己的脸上鲜血淋淋,布满伤痕,五官都消失了,只剩下一张血肉模糊的脸!

      ——”她高声尖叫起来。然后,她感到有人抱着她晃动着,宝贝,你怎么了?醒醒啊。是薛元的声音。她睁开眼睛,看到薛元的脸上满是关切与焦灼。她神经质地伸出双手摸自己的脸,触觉是柔滑细嫩的。她跳下床,找到镜子,镜子里是一张惊魂未定的脸,面色苍白,汗水涔涔。

      她吁了口气:是梦,一场噩梦。她安慰着自己,但仍摆脱不了巨大的恐惧感。她转过身子,用低沉的嗓音问薛元:杨雪玉是如何毁容的?  薛元起身抱过任婉婉:又做噩梦了?任婉婉挣扎了一下:我问你,杨雪玉的脸是如何被毁的?薛元用手掌擦去任婉婉额头上的汗珠,温柔地答: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,是意外!”“是什么样的意外?任婉婉逼问着。

      薛元松开任婉婉,将自己扔回床上,声音沉闷:你怎么总是要揭开我的伤疤?我不愿再去回忆那些可怕的往事了!

      任婉婉冷笑一声,想说:你是心虚吧。但她没说。因为她怕。她对面的男人纯真的外表下是怎样的灵魂呢?她怕,怕自己成为第二个杨雪玉。

      林心怡满腹心事地坐在柜台后面。她已经跟同事们产生了隔阂,那隔阂源于她全新的容貌。这种隔阂与嫉妒无关,而有关陌生。她想起苏蕙看她的眼神,不禁叹了口气。连最好的朋友都不能接受她这张脸,何况同事们呢?

      她机械而又麻木地办理着客户交来的各项业务,因为精神不集中,好几次险些出现差错。喂,你注意一点!对面的同事安森将一张单据掷给她。怎么了?她看了看,然后惊出一身冷汗:多敲了个零,五万变做五十万,好险!

      她心有余悸地望了一眼安森,看到的是一张失望而厌烦的脸。她更正着存单,泪水不禁溢满眼眶。爱美有什么过错?变得美了又有何罪?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再喜欢她!安森原来是喜欢她的,她一直明白。可是如今他的感情已经不再了。他喜欢的是原来的她。那个姿色虽不出众但有着小家碧玉般清纯的林心怡。

     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,林心怡长舒了口气。电话响了,是苏蕙的声音:心怡,晚上老地方见,我想跟你说点事,你一定要去的,为了你自己。就像是冰天雪地里一块灼热的炭火,苏蕙的话语让林心怡失落的心有了着落。

      心怡,门外有人找。同事喊她。哦。林心怡一边换上便装,一边走出储蓄所的门。门外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女孩,小巧可人,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。

      心怡,我是薛元的助手小夏啊。原来是小夏护士,林心怡恍然大悟,怪不得眼熟呢。她奇怪,小夏来找她有什么事情呢?

      小夏将林心怡拉到没人的地方,小声对她说:心怡姐,我是觉得你是个好人才提醒你的。那个薛元,他不是个好人,你最好防备着他。林心怡疑惑地看着小夏,似乎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。小夏有些急了:心怡姐,你可要记住我说的话啊,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为什么,因为我也说不清楚。我是为了你好,才提醒你的。你要相信我,一定要擦亮眼睛啊。

      小夏走了,留下林心怡一个人愣着。这个小夏,她不是爱上了薛元才这么说的吧,可能她是怕林心怡成为他的情敌。呵呵,林心怡想到这里摇摇头轻轻笑了。

      离薛元下班还早,任婉婉正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,门铃响了。

      打开门,来人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子,个子很高,娇小的任婉婉只到他肩膀的位置。

      你找谁?任婉婉惊惧地问。

      英俊男子笑了笑,笑容温柔且迷人。你是杨雪玉吧,我是言石。我有话要跟你说。能让我进去吗?

      任婉婉犹豫了一下,还是将言石让进房门。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一个外表迷人的男子。

      男人在沙发上坐定,声音不高却令任婉婉险些晕倒:你不是杨雪玉!

      任婉婉当时便失语。她强作镇定地微笑了一下,嘴角却在抽搐。过了好久她才说:你是什么人?

      言石嘲弄地看着她失措的样子,抬起手臂,手指灵活地将自己的脸揭下来。

      ——”任婉婉尖叫一声,便瘫倒在沙发上。

      等她睁开眼睛时,言石已经恢复了原来英俊的面孔。任婉婉像被人抽去了筋骨一样不能动弹,如同一个植物人。

      言石轻轻对她笑了笑。他问:想听故事吗?

     

    2)魔鬼般的雪玉

      苏蕙下了班,无所事事地在商场里瞎逛。那条裙子蛮不错的,只是一想到要花去大半个月的薪水,苏蕙就还给了老板娘。老板娘不甘心没卖掉,嘴里还不停地夸苏蕙身材好,穿上这条裙子如何的光彩照人。苏蕙抱歉地笑了一下,转身离开。她在人群中走着,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她叫道:薛医生!

      薛元回过头,眼中掠过惊喜的光茫。他手里拎着两只大大的袋子,看包装,一定是女装。

      苏蕙觉得有些奇怪:很少有老公给妻子买衣服自己去的。看来那个小护士说得对,这里面一定有问题。苏蕙一边想着一边有了主意。她笑着问:给你爱人买衣服呢?我可以欣赏一下吗?

      薛元微微一愣,但随即点点头。他们走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,薛元叫了两杯冷饮。

      袋子里居然装着她刚才想买却没舍得买的那条裙子。薛元看到苏蕙眼里的喜爱,说:喜欢就送给你吧。苏蕙连忙摇头:我可不想夺人所爱。你爱人穿上一定很漂亮的。

      薛元眼里荡过一丝阴郁的光,苏蕙很细心地捕捉到了。她问:你爱人一定很漂亮吧?薛元点点头:是的,和你一样,是天生丽质的美。

      苏蕙心头一动:薛元这样说是什么意思?是暗示她妻子没有被他整过容吗?但这么说不是此地无银吗?

      薛元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卡片递给苏蕙:我们医院本周日院庆,欢迎你和林心怡以嘉宾的身份参加。

      苏蕙接过来,卡片正面印着贵宾卡,背面是整容广告。她忽然问薛元:你爱人参加吗?

      薛元不置可否地说:也许会去吧。然后他以审判性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苏蕙,从头到脚,又从脚到头。苏蕙被她的目光弄着很不自然。薛元看了一会儿,感叹道:真是完美啊。连我这个极其挑剔的整容师都找不到美玉的瑕疵呢。

      晚上林心怡来到苏蕙家。苏蕙看着林心怡曲线毕露的魔鬼身材,眨眨眼说:鬼斧神工哇!林心怡嫣然一笑:我这人工的可不敢跟你天然的比啊!

      她收住笑,神秘地对苏蕙说:知道吗?那个整容师已经结过婚了。然后又遗憾地说: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,却名主有花了。可惜可惜。苏蕙一推林心怡:你这个花痴,原来打的是他的主意呀。

      那条裙子任婉婉穿上可真合适。任婉婉在薛元怀里转了一圈,抱住他的脖子说:你真好!这回原谅你了。下次你若再提到你那妖怪老婆,我可真的不理你了!

      薛元摸着任婉婉的下巴说:让我整整吧。你的下巴若再尖一些,便完美无瑕了。任婉婉笑嘻嘻地说:你若喜欢,随你啦。反正我身上哪一块你不动刀便不罢休!薛元高兴了,低头边吻任婉婉,边褪她的裙子。他吻着任婉婉白玉般玲珑的身子,直吻得她娇喘连连。薛元在兴奋的最高点不由自主又要叫那个潜意识里的名字雪玉,却忽然听到任婉婉满足的笑声。他清醒了,出了一身冷汗。真险!薛元暗自庆幸没有说出那个名字,否则后果又不堪设想了。

      任婉婉舒展着美丽的身体,眼含忧怨说:你又要回去了吗?你就那样舍不得你的妖怪老婆!

      深夜十一点,薛元轻轻推开卧室的门。一个优美的倩影侧身躺在床上,看样子是睡熟了。薛元轻轻地吁了口气,刚想躺下,那个倩影却突然转过身来。

      那个优美的倩影却有着一张恐怖狰狞的脸。那脸上的五官完全变了形,找不到眉毛,找不到眼皮,阴森森的黑洞里射出冷嗖嗖的光。鼻梁已经没有了,只剩下两只黑漆漆的洞。嘴唇翻卷着,没有皮,露出红红的肉和雪白的牙齿。薛元觉得头皮一阵发麻,厌恶地转过身躺下。

      薛元!那个魔鬼一样的女人叫着他的名字,你到底什么时候肯给我整容?说着,那个女人翻身骑在薛元身上,用肉乎乎的唇去吻薛元的脸。薛元感到浑身的毛孔都乍起来了。他紧闭着眼,推开身上的女人。雪玉,他说,我今天累了。等你的伤口彻底长好,我才能给你整容。

      那个被唤做雪玉的女人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,在夜半时分令人毛骨悚然。

     

    17)此情永成追忆

      苏蕙发现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,薛元正用无邪的笑容望着她,手里面举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。

      无邪的笑容渐渐变得邪恶,那把手术刀锋利的刀刃慢慢朝她的脸部移去,苏蕙感到一阵阵眩晕,她绝望地盯着那把刀子,那把即将划破她面颊的刀子。

      她想喊,喉咙里却发不出响声,她想挣扎,手脚却瘫软无力。那把刀子就要在薛元的冷笑中刺入她的皮肤了。她的灵魂突然在瞬间出窍,用尽最后力气大喊一声。

      她汗水涔涔地醒来,在黑暗里惊魂未定。打开灯,她朝言石的房间走去,却发现他已不知去向。

      她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面不安地走动着,刚才的噩梦还在延续着恐怖的气氛。她感到那个梦似乎预示着不祥。言石到哪儿去了?自从他回到她身边,便执意不肯与她同睡。他说害怕她半夜醒来,他的面具滑落而令她受惊。

      墙上的钟敲响十二下,每敲一下都令她心惊肉跳。不知又过了多久,她终于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,接着一阵脚步声缓缓帖近她的耳畔。

      她跳起来,走出卧室,看到言石站在她面前,怀里抱着一个女子。

      他将女子放在地板上,女子的长发像黑色的鱼网,网住苏蕙砰砰乱跳的心。

      她死了?她触到女子冰凉的手臂,感到凉意直侵她的心房。

      心怡?她是心怡吗?她怎么死的?啊?她抓住薛元的胳膊,身体摇摇欲坠。

      她不是林心怡。言石慢慢地说。薛元已经死了,是被林心怡杀死的。

      那她是谁?苏蕙惊疑地望着地板上的女子,那女子神态安祥,圣女般纯洁。白色的裙子一直遮住她的双脚。

      苏蕙突然松开抓住薛元的手,跳了起来:我知道她是谁了。她是真正的杨雪玉,对吗?

      言石雕像般半跪在雪玉跟前,机械地点了点头。

      苏蕙猛地喘了几口气,总算没有窒息过去。那心怡呢?她在哪里?你是说,她杀死了薛元吗?

      言石慢慢抬起头来,面具后面的双眼黯然无光:林心怡扮做雪玉的尸体杀死了薛元。她已经离开了这里,她说能走多远就走多远,走到无路可走为止。

      苏蕙呆呆地注视着言石,注视着雪玉。半天才说:那,她怎么办?你打算如何处置她?她指着地上的死人问他。

      她感到言石开始哽咽起来,只是她看不到他的泪水。他就那样一直半跪在那里,沉默不语。

      后来他将她抱起来,抱进自己的房间。他将她搁在床上,整夜地守着她。

      我要陪着她。不然她会冷的。他像是对苏蕙说,又像是对自己说,对死去的雪玉说。

      苏蕙觉得五脏六腑撕裂般疼痛。那一瞬间她明白了:活人,是永远无法跟死人争宠的。她觉得愤恨,觉得屈辱,又觉得那么的无能为力。

      天快亮了。一夜未眠的言石抱起雪玉,走出家门。

      苏蕙呆呆地看着这一切。你要去哪里?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虚无飘渺,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。

      言石止住脚步,头也不回地说:蕙,对不起。不是我不爱你,是我配不上你,无法再爱你。你……自己好好保重吧,会有好男人好好爱你的。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了,却依然清晰,我要陪着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,一个远离人间邪恶的地方,一个纯净如天堂的地方。

      苏蕙想上前拦住言石,脚却迈不动半步,只有眼泪无声地奔流。言石开始缓缓朝前走,在苏蕙的视野里消失。苏蕙觉得全身都被掏空了。他不会回来了。她想。她永远地失去了最爱的人。

      太阳从海平线上跃出来,照亮整个世界。鸥鸟一声声鸣叫,如泣如诉。言石抱着雪玉站在礁石上,海风带着湿润的潮味阵阵吹过,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摇着,如一面黑色的旗帜。

      雪玉。我为你选择了海葬。他伏在她耳边柔柔地说着,你别怕,不会冷的。有我陪着你。

      他抱着雪玉,一步一步缓缓朝大海走去。海浪没过他的脚,没过他的膝,没过他的腰。

      阳光洒在海面上,洒在他们的身上,给他们最后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黄金色的光芒。

      海浪汹涌着淹过来,柔长的黑发如一尾游弋的鱼。

      一张面具漂浮在海面上,红色的狐狸脸,诡异地笑着。

      (全书完)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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