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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影子旅店

    2019-07-22 14:43:29 次阅读 稿源:鬼故事

    引子

    月光像波动的水银洒落在这黑色的楼顶上。她轻轻张开嘴,月光洒进她的嘴里,她希望那真是水银,因为有人说,吞下水银可以毫无痛苦地死去。不,有痛苦,她也甘愿含着月光死去。但她还活着,因为她吞下的不是水银,是无法触摸到的月光。

    她如僵尸般走到黑楼的边上,三楼的高度足可以摔碎她脆弱的头颅。

    她朝地面望去,月光是皎洁的,但照不到黑洞洞的地面,就像这黑色的楼顶。下面是什么都无所谓了,是花团锦簇的苗园,还是恶气冲天的垃圾池,都可以让她得到解脱,逃脱一切的痛苦。

    一股阴冷的风吹起她的秀发,她打了个冷战。难道他怕死吗?不,她不怕。又朝前迈了一步,她已经站在黑楼的边沿,展开双臂,她要最后一次展现她优美的身姿,她要揽着这月光离去。

    突然,一片阴云飘过,遮住了那轮挂在天际的残月,一切都被投入黑暗中,包括站在黑楼边沿的她。

    难道死去时连一片月光都不肯施舍给她?

    她苦笑了一声,像是地府中一声鬼魅的悲叹,来吧,你会解脱。这是她的声音,但是不来自于她,而是来自黑洞洞的地面。

    她的身体在飞速地坠落,怎么了?她还没有跳呢。她发现不是她跳下去了,而是整个黑楼在坍塌,在崩溃。

    她一声惨笑,是黑楼等不及了,等不了她的哀伤自怜,用自身的崩塌把她送入地狱。

    在她急速坠地的一刹那,她看到楼下站着一个女人,正用忧郁的眼神看着她,一丝惨笑僵化在脸上,那竟是她自己……

    一、影子旅店

    血红的一抹残月拉长了她苗条的身影,她拖着几近精疲力竭的身体在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
    她徒步在这长满荒草的山丘上走了四五十里了,只想找个安静的葬身之地。这里没有高山,她找不到飞身坠落的地方;这里没有深渊,她无法实现最洁净的死法。

    她选择死亡方式的权利都被掠去了,就像她被掠去的一切一样。

    她本来是一所聋哑学校的教师,但今年胜任这个职业的她落聘了,因为校长刚毕业的女儿要来学校上班了。

    失去了工作,但她还有希望,她还有那帅气的男友,而男友随后打来的电话,并不是为了安抚她内心的伤痛,而是把她推向了绝路。他又结识了一个新的女友,是一个富二代,为了他的前途,他请求她放他一马。

    她没有说什么,没有痛骂他一场,也没有痛哭一场,她的心已经像死灰一样,连冒火星的气力都没有了。

    残阳抹去脸上最后一丝羞愧,脱衣睡去了,带着暗斑的残月走进了抛弃她的世界。

    总不能让野兽把自己带离人间吧?她木然地扫视了一下四周,发现她所处位置的南面有一座像魔兽般匍匐在那里的高山,山上的几点灯光就是魔兽幽蓝的眼睛,正窥视着这个送死者。

    她的前面就是一片开阔地,荒草在月光下摇曳,一座高大的建筑竟然矗立在荒草间,黑洞洞的。也许过于身心疲惫的缘故,她竟没有察觉近在咫尺的荒草中有这样的建筑。

    只有找个地方度过漫漫长夜了,那座魔兽般的高山也许就是她明天的葬身之处。

    她缓步朝高大的建筑走去。

    奇怪!近在咫尺,她却走了很久,才来到那个建筑跟前,或许是自己走得太累了,她心里想。

    这是一个三层楼,她仔细看了看,竟然是黑色的,比夜色还要黑,她第一次看到黑色的楼。

    幽暗的灯光证明这里面有人,闪光的招牌说明这是个供旅客住宿的地方。

    影子旅店!一个好特别的名字,这只是她的一个闪念,因为一个将死的人并不关心这些。

    这是个咖啡色的玻璃门,但她感觉却是轻轻地一推,就开了,无声无息。

    她走了进去。

    灯光竟然是咖啡色的,加上黑色的墙壁,大厅里一片幽暗,正朝着门口有一个T型柜台,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的服务员小姐正在柜台后面写着什么,时不时还抬起头,嘴唇在张合着,应该是在说话。

    她是聋哑学校的教师,从服务员的口型中,她看出,服务员小姐是在问,您怎么称呼?身份证带了吗?

    难道这个旅店里的服务员是聋哑人?她感觉很困惑,我叫辛雨,这是我的身份证。她递过身份证。

    服务员看了看身份证,在住宿登记簿上填写着。在幽暗的灯光下,辛雨发现登记簿上填写的并不是她的名字,也不是她的身份证号,而是萧天,性别是男。

    你写错了。辛雨说道。

    服务员没有理睬她,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,放到辛雨面前,嘴唇张合,是在说:“206房间,祝你旅途愉快!

    你写错了。辛雨重复道,她同时用手语比划着。

    服务员对她的话置若罔闻,把脸转向辛雨的左侧,嘴唇在张合着,是在说:您好,欢迎您来到影子旅店。

    辛雨朝左侧看了看,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
    这是什么态度?对面前的她不理不睬,却对着旁边的空气说话,辛雨一气之下,把住宿登记簿拿了过来,将206房间一栏里的萧天改成了辛雨,身份证号也改了过来。

    对于辛雨大胆的行为,服务员同样是不理不睬,仍旧带着微笑看着辛雨的左侧,嘴唇不停地张合着,还时不时点点头。

    辛雨想把登记簿丢还给服务员,但她停住了,因为她在模糊的登记簿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——华天。

    真的是那个狠心的男友华天吗?辛雨不相信世界会这么小,在这个相距那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城市几百里的地方,会碰到那个负心汉。

    辛雨在幽暗的灯光下仔细看了看,虽然很模糊,但身份证号还是能看出来的,就是他,那个将她推向绝路的人。

    华天恰恰住在204房间,与她只是一墙之隔,与华天住在同一个房间的还有一个女人——杨影,就是牵走华天心的富二代。

    真是冤家路窄,这两个人要来看她的笑话啦,要来品评她从高处坠落后面目全非的面容啦。

    辛雨在204房间登记栏中,狠狠地抹了一笔,将登记簿丢在柜台上。

    她不能在这里死,不能让这两个人看笑话。

    辛雨拿过钥匙向二楼走去,服务员还在对着辛雨的左侧不停地张合着嘴唇,辛雨已无心去关心她说了什么。

    二、男人

    楼道窄窄的,像辛雨这样苗条的身材也只能容下她一个人松快地过去,再也无法容下并排的第二个人。

    楼梯软绵绵的,好像轻轻踏上去就可以踩出脚印来,这是辛雨的感觉,楼梯黑黑的,不像有地毯。

    您好!辛雨抬头时,才发现一个身着红色服装的服务员跟她擦肩而过。

    不,不可能!只容一个人行走的楼梯怎么会擦肩而过,而且是相向而过。

    辛雨心中一凛,她丝毫未感触到服务员的身体,哪怕一丝风,服务员穿身而过。

    辛雨以为是自己的错觉,回头朝身后看去,那个服务员的确从她身后往楼下走去,并且回头嫣然一笑,乌黑的头发和红色的服装衬托出一张白纸一样惨白的脸,在这张白纸上,有两片血红色的嘴唇。

    辛雨感觉自己后背升起一股凉气,紧跑了几步,她要躲开这个鬼魅似的服务员,离开这个令人无法挣扎的楼道。

    二楼的灯光是更为昏暗,照在黑色的墙壁上,照出一片朦胧,对面也只能辨清眼前半米的距离,长长的走廊像是罩上一层毛玻璃,模糊一片,好像那不是走廊,也没有坚硬的墙壁,一个史前混沌的世界,里面藏着无尽的变数。

    辛雨的头顶传来一股寒气,冷得彻骨,不是辛雨的错觉,的确有一股冷风直从头顶灌下。

    辛雨抬头看去,那是三楼的楼顶,一个圆形的缺口通到外面的世界,就在圆形缺口的上面两只红色的眼睛正在瞪视着她,就像充满鲜血的气泡,眼看气泡就要破裂,鲜血会凌空滴落。

    啊!她一声惊叫,声音在回荡,不是在走廊里,好像在空旷的荒原里回荡,她没命地冲进那模糊混沌的世界里,她没有受到任何阻碍,没有碰到走廊里的墙壁,肆意冲撞,只是脚底下软绵绵的,像是踏在一团柔软的棉絮上。

    辛雨无暇关心204房间里那两个让她痛心的人,暗光里,她看到了206

    她拿出钥匙,慌忙中,很久才将钥匙**钥匙孔里,还没等她去拧动,门无声无息地开了,她没有推门,好像是门把她拉进黑暗中。

    辛雨在墙上摸索着,她要找到灯的开关,打破令她恐惧的黑暗。她终于摸到了开关,还没有发出摁的动作,屋里的灯亮了。

    她渐渐适应了眼前的光明,屋里的灯比走廊里的灯亮得多。

    黑色的墙壁,灰黑色的地板,灰黑色的双人床,连电视都是灰黑色的。

    辛雨要关上门,把无边的黑暗关在门外,回身时,她发现门已经关上了,难道自己得了强迫症?门明明被自己关上了,还要去关门?她轻叹了一声,声音在回荡,在无尽的荒原中回荡。

    她太疲倦了,不想再让恐惧干扰她疲惫的心,打开浴室的门,浴室里的洗浴用品一应俱全,一个灰黑色的足可以容纳下她身体的浴盆横在里面,水龙头流出的水正顺着盆壁缓缓地流进浴盆里,盆壁太平滑了,辛雨没有听到流水声。浴盆里已经积了半盆的水,灰色的热气向上升腾,正在弥漫浴室狭小的空间。

    一定是服务员提前打开了水龙头,想到那个服务员,辛雨身上掠过一丝寒意。

    她将沾满灰尘的衣服脱在卧室里,拖着洁白的身体走进浴室。

    水汽充满了浴室,让视线变成模糊一片,她刚将玉腿伸进冒着热气的浴盆里,突又触电般缩了回来。

    朦胧的视线里,她看见浴盆里躺着一个人,一个男人,俊朗的面庞依稀可见,起伏的水波冲刷着结实的胸膛,下身遮盖在灰白色的泡沫里。

    你是谁?为什么在我的房间?辛雨又羞又愤,忙拿起灰色的浴巾遮住身体。

    男人竟无视她的存在,无视她的愤怒,依然悠闲地躺在浴盆里,对于眼前的辛雨看都不看上一眼。

    辛雨跑出浴室,匆忙地穿上沾满灰尘的衣服,冲出房间,她要去找服务员,要质问她们,为什么她的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。

    服务员!服务员!她喊着在混沌的空间里冲撞,声音在回荡,但她还是没有受到任何阻碍。

    辛雨突地收住了愤怒的脚步,因为她的脸差点和另一张脸撞在一起,一张白纸似的脸,两片血红色的嘴唇张开,几颗惨白的牙齿在暗光里闪着灰色的光。

    辛雨惊出一身冷汗,后退了一步,那张脸在暗光里变得模糊起来。

    请问,您找我有事吗?血红色的嘴唇传出悦耳的声音。

    怎么画这么浓的妆?怪吓人的,辛雨心想。

    我的房间里怎么会……怎么会有个男人?辛雨愤怒地质问,说到男人时,她突然想起,在住宿登记时,206房间的登记簿上写着一个男人的名字,当时她还以为服务员填错了。那自己打开的门,她未摁动就亮起的灯,自己流满水的浴盆,难道是自己走错了?辛雨的心在咚咚地跳。

    不会吧?你是206房间吧?惨白的脸往前凑了凑,又呈现在辛雨的眼前。

    我是206房间。她的怒气又升到心头,不信,你去看看!

    我们跟您去看看。服务员跟着辛雨顺着模糊的走廊往里走。

    206房间的门还开着,辛雨走进去的时候,顺手从门边拿起一把拖把,她要在遭到男人袭击时用来反抗。

    水汽顺着打开的门从浴室里飘出来,你还不出来。辛雨朝里面喊着。

    里面哪里有人呀?服务员朝浴室里张望着。

    没有人?辛雨也朝里面看去,水汽已经变得非常的稀薄,她能看清浴室里的一切,浴室里空无一人,浴盆里,除了挂着几滴水珠外,连灰白色的泡沫都没有了。

    他一定跑了。辛雨看了看卧室,也没有那个男人,包括床底下,她都看了。

    您一定看错了,今晚在这里住的就你一个人,我们这里也没有男服务员。惨白的脸咧嘴一笑,露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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