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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骷髅少女

    2019-07-23 08:55:39 次阅读 稿源:网络整理

    从前,在峡江县靠近江边的地方,有一座庙,庙上写着四大字写着“巴丘古迹”。这庙中有一具,不知放了多了,棺材上面的灰尘足足有一尺多厚了。

    峡江县的名叫穆深,为官清正,名声挺好。这位县令有个小儿子叫穆廷玉,年方十八岁,小伙子英俊潇洒,性格活淡,不爱繁华,往往在风景幽深的地方一待就是很久。

    穆廷玉很喜欢周瑜庙的风景,就在庙的西边盖了几间茅草房,用竹子编成了竹墙,把瓦屋圈起来,又开辟了几处花畦,栽种上各种花卉,一个人在此。

    此地的县学有边、魏两位跟穆廷玉关系挺好,两人经常结伴到这里拜访穆廷玉,三人在一起吟诗作赋,舞文弄墨,过得很是逍遥。

    有一天,边秀才家有喜事,穆廷玉亲往庆贺。相聚,开怀畅饮,不免酒用得多了一些,直到日薄西山,穆廷玉才跌跌撞撞,带着酒意回他的茅草房。他嘴里还哼着小曲,那是《缘》中的唱词:

    游玩天台咫尺近,

    子建也曾会洛神。

    放大胆我把绣阁进,

    叫与生亲一亲。

    穆廷玉正唱得高兴,一膀子和人撞了个满怀。这边穆廷玉吓得十分酒意醒了八分,冒出一身冷汗,那边只听得一个娇滴滴的妇女的声音。

    “哎呀,疼死人了。你这个人这是怎么了?这么宽的路不走,怎么专在人身上撞哎?你这不是故意欺负俺小女子噢?”

    穆廷玉慌乱中向女子镖了一眼,只见这女子长得妖烧俏丽,娇美无比,不胖不瘦,不高不低,穿着一身月色镐素,身上的飘带临风飞舞,真象是月里刚从广寒宫降下凡间来。

    滴廷玉的心早已被摇荡得跳动不止,他慌忙整整衣冠,向姑娘深深的一个,道:“适才小生酒后趣行,不曾留意,有伤于小姐,还望小姐多多海涵!”

    姑娘向穆廷钦丢了一眼,不由满脸飞红,羞涩难支,用袍袖遮住了半边乌云,嘴里却似嗔非嗔地道:“你好会说笑生什么海涵,河涵的,过了这阵儿,只伯连口涵也不曾有喽!”

    穆廷玉连忙用手指着自己的家门,一边道:“哪里,哪里!此处即是寒舍,小姐可屈架小憩,用盏薄茶。你看日暮昏昏,小姐若夜行不便,便可……便可--”

    姑娘听穆廷玉的话音不对,马上变了脸色,说道:“亏你还是县令的儿子,你是少男,我是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?如果不是我重孝在身,凡事能忍则忍,我这就去说给我的家里人,他们一齐来了,不把你大卸八块才怪呢!”说完,“哼”的一声,把袍袖一甩,拂然而去。

    穆廷玉爱上了这个姑娘,一直到人家在夜色中,他才怏怏不乐地走进家门,他十分后悔自己心急失言,得罪了姑娘,坐在草堂中,夺拉着脑袋,好象死了老爹般难受。

    书童早已进梦乡,开始复二觉了,他还依旧孤灯独对。一个人正在胡思乱想间,忽然听得有人轻轻敲门,“笃笃笃”的,敲几下,停一停,一会儿又敲起来。穆廷玉起先以为边秀才、魏秀才二人在敲门,越听越不象,不由得慌了神儿。心说,我先看看他是谁再说。于是,心下就瞩咐自己,你可走慢点儿,别踩死了,别踩破了蛋,别搅了跳蚤姑娘的美梦。

    就这么来到篱笆下。斜着眼睛往外一瞧:嗯--这不是刚才碰到的那个妓娘吗?!他可真是高兴死了。这穆秀才再也不管什么跳蚤姑娘蚊子蛋了,怕是连蚂蚁宫殿也给踹地缝儿里了,于是小跑着去开了门儿,一副笑脸儿相迎。

    那个姑娘含羞带笑,款款而入。进门后,就让穆廷玉把门儿关好。穆廷玉见姑娘别是一番态度,知她是自投怀抱,就伸手将她纤纤素手拉住。姑娘并不躲闪,与他相携入室。书童仍在卧室中安睡,书房中只有他二人。

    穆廷玉抱拳在胸,向姑娘施礼道: “小姐将小生丢得好痛快,小生以为小姐此去如‘黄鹤一去不复返了’,不知何故玉足重返,屈驾草堂?莫不是与家人定了密计,向小生大兴问罪之师?”

    姑娘淡淡一笑道:“奴家纵然是不让人的冯妇,何致于小题大作,为难公子?适才言语唐突,不过是和公子开了玩笑罢了。奴家今拟进城里去,可是还有好几十里路,实在是赶不回去了。那阵儿蒙公子热情关切,走在路上静心细想,自己一个柔弱女子,倘若中途遇了歹人,岂不白受凌辱?罢,万不得已,便又折回身来,投在公子门下。只是不知公子肯否借给一席之地,聊度一夕之困呢?”

    穆廷玉高兴得不知自己姓什么了,急忙答道:“还说什么肯不肯呢?倘若小姐不回来,小生正想追上去寻你的下落,更何况小姐象似的自天而降呢!”于是,两个人双双就寝,极尽了云雨之欢。

    “喔喔喔--”,不觉雄鸡已经报晓。姑娘仍然贪欢,不忍离去。直到二次雄鸡打鸣,方才略显惊慌之色,披衣而起。临走时,对穆廷玉说道:“奴家本是邻村曹氏家的,老爹远在贵洲做官,随去,奴家因病,就独自留了下来。家里只有一个又聋又瞎的老妈子为奴做饭,除此外别无他人。奴家以后与君缔恩爱之约,自是无人管束。君若不嫌弃奴家鄙俗陋质,从此后奴家暮来朝去,定然无人知晓,至于长久之计,容当徐徐再议。”

    穆廷玉点头称是,把曹姑娘送到大门外,再三再四地叮嘱,让她今晚一定如期赴约。曹姑娘明白穆秀才是怕她背约,就在他面前发誓道:“奴家若不按时赴约,下辈儿就转成个猫儿、狗儿,任人打骂,这还不行吗?”曹姑娘发了誓,公子这才放她去了。

    从此后,他俩天天夜间共枕,好得如胶似漆,倒比结发的甜蜜了十分。

    穆廷玉被曹姑娘迷住了,从那以后,形容动态再不似往常。不读书,不写字,也不再和边、魏两个生员切磋学问了。见了他二人也是带搭不理的样子,全不象往常那番热乎劲儿,这两个生员心中不由疑惑起来,就问穆廷玉的书童道:“书童啊,你日夜和公子在一起,公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儿了,你倒是说说看。”

    书童道:“就是二位爷不问,小的也要告诉爷的。我家公子半个多月来,饮食一天天减少,吃不吃好象都一样,身子一天天瘦下来,脊背上干得没一点儿肉了,手指头象树枝棍儿,打从半月前从城里回来,再没看过一眼书。每天下午天还没黑,就早早儿睡下了,大门一关,再不理人。小的早就想悄悄去告诉,只是这里无人关照,脱不得身,所以才推了这多日子。”

    边生道:“你从今以后,好好儿留心侦察一下,看你家公子一天里都干些什么,稍有所见,就赶快来说给我,千万不可让他有所觉察。”

    书童听了边生的吩咐,这天晚上,故意假装睡着了,鼾声打得山响。停了约有一袋烟的工夫,隐隐约约听见书房内传出了说笑声。书童悄悄爬起来,猫着腰,摄手摄脚地走到书房窗子下,把手指在嘴里浸湿,点破窗纸,往里一瞧:只见穆公子正抱着一具红衣,在灯下嬉戏玩耍。那红衣骷髅也搂着公子,撒娇作态,十分丑恶。书童吓坏了,赶忙把脖子缩起来,没命地跑回卧室,一夜也不曾合眼。

    第二天书童乘穆廷玉不备之际,溜到了边生家,把昨日夜里亲眼看到的事情全向边生、魏生说了。两个生员听了,无不惊异地道:“天底下哪有和枯骨交媾而不遭致祸害的?我们既和你家公子是朋友,知道了他的不端行为,若不加规劝、制止,就不够朋友了。你且莫将此事告诉他人,我们自有处理的办法。”

    边生、魏生说过这话以后,没过两天,同乡的刘生从京城返家,他俩就和穆廷玉相约,共同备办了酒席,为刘生洗尘。边、魏二人想要在席间对穆生婉言相劝,让他迷途知返,所以特地把一只王八作为精美的名菜端上了宴席。

    魏生用筷子夹了一块团鱼,一边吃着,一边把团鱼骨头用筷子翻来调去,玩耍多时,笑嘻嘻地说道:“这王八在生灵里可真有点怪哉,说它是禽,不是,说它是兽,又不是兽,和其他海河里的动物也不一样。就是给它浑身安上白肉,穿上的,也没一点儿看头,更何况只剩下这白花花的骨头,我们何必恋恋于它!你说呢,边年兄?”

    边生答道:“是啊,是啊!所谓恋者,是爱恋其美的,早就不美了,何恋之有!”

    廷玉听了,却不以为然,和他二人抬杠说:“二位年兄所说其实不然。古人用千金重价买千里马的死骨,骏马之骏在哪儿呢?正是因为见了骏马之骨,就象见了骏马一样,所以九方皋才被尊为相马国手,有伯乐之誉,二位年兄所见何如此之偏狭哉!”

    边生和魏生见说服不了他,就旁证博引,多方“抛砖”,无奈廷玉无心酬答,见解与边、魏二人恰好针锋相对,一时弄得边、魏二人没了主意,只好默然相对,不欢而散,把一副“引玉”的热心早扔到爪洼国去了。

    事后,边、魏二人总觉得与穆廷玉相好一场,不能眼看着他误入岐途而置之不顾,于是二人相随来到县衙,把书童所见,全向穆县令说了。

    穆县令听后,大惊失色,说道:“这还得了!我儿尚在年少,气血未定。郊外地处荒僻之处,一人独居,甚为不便,所以被蛊惑,与此不无关系。老朽之见,此处断不可再住,敢劳二位大驾,速去痛加斥之,令其火速回署,如此方保永绝祸患。”

    边生拍拍脑门儿说道:“催促公子早早入城,愚侄等早有此意。只是公子执意不听,却是束手无策。而且,那女多日纠缠公子,决非贪一时的欢娱,实是作着长远的打算。既是这样,我们即便将公子召入城中,她也会跟踪而来,我们是奈何不得她的,因此迁居避祸,实非良策,愚侄以为,不如稍稍缓上个三五日,其间愚侄与魏兄详察其出处,找到她的行为踪迹,而后设法除掉她,这才是安全之计,一劳永逸的上策。”

    魏生连连摇头道:“不行,不行,公子现在的处境刻不容缓,事情已到了火烧眉毛的时侯,怎么能从长计议呢?边兄之言未免失当。”

    边生笑笑说:“以愚之见,穆公子被女鬼迷惑了半个多月都未危及,难道这一晚上能遭遇不测吗?”

    穆县令这时插话道:“边贤侄能从大处着眼,老朽心中无虑了!这件事就全部委托给边贤侄处理。老朽借给边贤侄白马金鞍,拔给你十名干办,听凭尊意指挥。魏贤侄可率领六人,作为副手,从旁协助,妥为行事。”于是,事情就这么说定了。

    边生带领了穆县令拨给他的人马,给一应干办吃了晚饭,把马喂得饱饱儿的,在下午五点多钟从家出发,把人马埋伏在树林间。然后找到书童,让他俏悄侦察,一旦女鬼到来,就到林间来汇报。他们一行人等啊等的,等到夜漏初滴之时,书童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,对边生说:“女鬼来了。”

    边生马上把人马分拨已定,令大家各守其职。他与书童相随,屏息静气来到穆生书房的窗下,从破纸洞向里一瞧,只见女鬼与穆生正宽衣解带,准备就寝。边生一切都看了个真切,就又折回林中,招呼众人,一齐来到穆生的门外,各找合适的地方,远远近近,埋伏就绪。

    等到金鸡三唱,隐隐约约看见柴门轻轻开启,穆廷玉送出一个红衣女子,然后又轻轻插好门门,回到了书房。边生尾随在红衣女子身后,地往前走。只见那女子走起路来轻飘飘的,了无声响,不一会儿就飘入周郎庙中去了。

    边生赶快跑回来告诉大家说:“女鬼跑周郎庙去了,她的巢穴肯定在庙中,我们火速去寻觅。”

    于是,大家都点好了火炬,拿好枪棒,结伙拥入周郎庙中,四下里用火炬一照,只见庙中空空如也。只有一具黑漆棺木停放在殿堂下的一间小屋旁,扫去棺木上的尘土,只见一个木牌上写着:故曲江县丞曹公之女秋霞之柩。

    说话间天已大明,再无别的线索可寻,就去向庙周围的老住户打听,住户都说,这具棺木停在这儿已经二十多年了,也没人来取,也没听说过作崇过人,边生当天就把一切情况驰马汇报了穆县令。

    穆县令听边生所说,思索再三,总觉得这具棺木大大怀疑,就亲自带领兵丁,把棺木打开验看。大家一看,棺木中安卧着一具骷髅,全身的穿戴正是所见红衣女子的服饰,全身除了头颅外没一点肉,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,如活人的眼睛一般,而脸上凹下去的地方,又渐渐长出了新肉,呈现出鲜活的颜色,这个的枕边,放着一方白玉镇纸,穆县令认得,那正是少公子的文房至宝。

    穆县令不由得惊叹道:“这女子生前实是国色夭香,妙龄夭折,又心甚不甘,死若复生,必得童男精气,她之为妖,自是必然。论理说,贪生怕死,乃人之常情,生者不愿死,死者想复生,这是情理中事。只是她摄取我儿精气,营养自己,她之复生之日,便是我儿之时,这却是损人利己,天理难容了。当然,如若结果不是这样,她与我儿可得共生,那倒是个善果。可是看现在的光景,却是男死女活,若非边贤侄鼎心相佑,我儿伯是要做鬼婿了。唉,天网恢恢,其心如何,谁又能说得明白,为今之计,也只能将秋霞小姐挫骨扬灰。”说完,对着棺木拜了三拜,上香敬纸毕,令仆人积薪如山,一把火点着,倾刻间即将棺木焚烧。

    只见烈烟腾天,火光耀日,女尸啾卿有声,象是在无力地哭泣,哭声中隐隐约约传出“共生,共生!”的呼喊。

    焚尸之时,穆廷玉早已被派人看管在书房。突然间,他象着了魔一般,冲开众人向周郎庙奔去,一边跑,一边喊着“共生,共生!”跑到火堆旁,不知他哪来的力气,只一推即将众武士推倒在地,一跃而起,象是得了轻功的法师,高高跃上火舌的顶端,只见“嘭!”的一声,火苗上穆廷玉与曹秋霞双双升起,眨眼间飞到了天高不知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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